换做平时,别说这几人不接电话了,就算全世界人都不接电话,对我来说,也没什么关系。

但在现在这种特殊场合,他们这么做,会整死我和胡子。

我听着断线音,一边拿出怪表情的把话筒挂在话机上,一边闷头琢磨着。

超市老板很操蛋,突然间,他扒拉我一下,还做出手势,那意思,刚刚我给他的一张票子花完了,再想打电话,就得还给他钱。

我心说刚刚打的一通,没一个接通的,怎么在嗒旺这里,没打通也要钱么?

我原本憋着一股火呢,所以我忍不住跟超市老板说了几句。但超市老板听不懂,也不理会,甚至还伸出双手,把电话抱得严严实实。

我对这种滚刀肉,一点办法都没有,而且我不想放弃,还想再试着跟警方联系上。

我只好又拿出一张卢比递过去。超市老板见钱后,态度变了不少,把电话主动推了回来。

我脑中出现一个人选,这是个“熟悉的陌生人”,但我相信,找他或许能问出点什么。

我记着他的手机号,我拿起电话,又拨了过去。

现在的时间并不算太晚,电话很快接通了。对方先喂了一声,还问,“哪位?”

这人其实是那个老警员。我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后,他立刻称呼我为专员,他还问,“这号码是国外的,专员难道去做什么任务了?”

我不想跟他太透露自己的信息,我随意胡扯几句,把这事绕过去了。我问老警员,“铁驴不接电话,怎么回事?”

老警员对我没隐瞒,他告诉我,铁驴出国开会和培训去了。另外我跟他又一打听,好家伙,老巴、杨倩倩、冷诗杰也全去了。

我也不傻,尤其铁驴和老巴是特警,杨倩倩是法医,冷诗杰名义上看,更是一个警校的教官,我心说他们组在一起,培训个什么?尤其他们的工作性质差太多了。

我又往深了想,甚至追问说,“去国外什么地方培训?”

老警员咬不准,但他听说是米国。

我怀疑这些人也都是有任务在身,去米国抓五哥去了。当然了,我现在去不了米国,帮不上什么忙。

我|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.c o m跟老警员又瞎聊几句,我把电话挂了。

超市老板一直盯着电话上的小屏幕,这上面有通话计时功能。我发现他很黑,在我撂下电话后,他又打手势了,那意思,我这次通话很长,还得加一张票子。

我观察他的表情,一脸奸诈样。

我决定整整他,我递给他一张票子,但趁空我也拿出很客气的架势,笑着跟他,“兄弟,你他娘的可以,心挺黑,我猜你家祖坟上一定跑火车了,因为真是缺德带冒烟的。”

这傻子老板不懂我的话,他边听边嘻嘻哈哈的应着。

我最后一转身,离开超市,等这么四下一打量,胡子不见了。

他原本应该等着我才对。我突然有些心紧,不知道胡子是不是遇到啥麻烦了。

我又在超市附近转悠一番,最后经过一个胡同时,我看到胡子跟一个人正聚在一起。

胡子皱着眉,而这个人正附耳跟胡子说着什么。这人我认识,是刚刚缠着我俩的那个瘦男。

我刚一出现时,胡子就看到我了,那瘦男稍微慢了半拍。

我向他俩走去,我看胡子表情不对劲,我很警惕,问什么情况?

瘦男嘿嘿笑了,他跟我解释说,“朋友,别误会,我看你俩刚刚打电话呢,但你们知道么?在嗒旺打公共电话,很贵的。我这也卖手机和卡,而且很便宜,用这卡打电话,就算死国际长途,一分钟才十几卢比。”

瘦男把上衣拉开了,他把怀敞开,我一看,这上衣内缝着不少兜,每个兜里都是手机或电话卡之类的。

我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镜头,没想到现实中还真遇到了这种情况。

胡子接话,问瘦男这些手机和卡都什么价?

瘦男逐一介绍一番,最后他还推荐了一款手机,这手机加上卡,一共才一千卢比。

我盯着手机看了看,很普通,是老式按键的那种。

胡子拿出讲价的架势,那意思,两个手机两张卡,打包一千卢比卖不卖?

瘦男露出一副小贩的嘴脸,跟胡子讨价还价起来。

我总觉得这瘦男的出现,有种很巧合的味道。我和胡子现在人生地不熟的,我怕这瘦男别有啥说道,尤其算计我俩啥的。

我决定试探下。我不露痕迹的绕到瘦男身后。

这瘦男并没理会我,反倒争论一番后,跟胡子敲定,一千二卖两个手机。

胡子拿出一副肉疼的架势,而我突然间下手了。

我施展的是擒拿,我先拽住搜男的左胳膊,还一发力,把它拧到瘦男的背后。

瘦男疼的呲牙咧嘴,大喊着,问我要做什么?

我不理他,又腾出一只手,从后往前的对着瘦男的脖颈戳了上去。

这是点穴的功夫了。我戳的地方正好是脖动脉,但也拿捏力度呢。瘦男一时间只是呼吸困难,并没晕倒。

瘦男呼哧、呼哧的,脑门都是汗,他还急了。

胡子看到这一幕时,整个人都有些犯懵,尤其他还想凑过来,但中途又停了下来。

瘦男让我快停手,但我不理会,而且手上力道越发的加重。

我一直观察着瘦男的反应,如果他真的有问题,甚至有什么特殊身份的话,在这节骨眼上,他被逼的会有所表露的。

但到最后,瘦男翻着白眼晕了过去,他竟然没反抗。

胡子急忙拖着瘦男的身体,防止他出溜到地上。胡子还问我几句,那意思咋回事?

我简单解释几句,我又跟胡子一起,把晕倒的瘦男放到一个墙角,让他靠着墙角坐着。

我猜用不了多久,这瘦男会自行醒过来。我让胡子准备一千二的卢比,等把这钱塞到瘦男的衣兜后,我又挑了两个手机,跟胡子一人一个,我俩一起消失在胡同中。

胡子想知道这手机好不好使,他把卡插上去后,又给哈市播了个电话。

这爷们太坏了,他播的号码是随意的,而很快的,那边还真有个女人接了。胡子先问,“妹子,知道我是谁么?”

随后胡子又拿出热情的架势,跟这女子聊了一两分钟,最后胡子叹口气说,“太让我伤心了,老妹,你竟然把我忘了,那就这样吧。”他说完还挂了电话。

我既然知道这手机和卡都好用,也就没试。

等我俩又回到旅店时,斗鸡眼他们已经不玩牌了,他们五个各自躺在一个床铺上,又改为聊天了。

我和胡子进房间时,斗鸡眼很好奇,问我和胡子去哪了?

我回答说,“随便转转。”斗鸡眼点点头,又问我,“明天的计划需要调整么?”

我摇头示意不用。

就这样,我和胡子简单收拾一下,也跟斗鸡眼他们一样,一起上床睡觉了。

这一夜我倒是没什么,只是恍惚间,我觉得有什么人出门了……